外界对新加坡法律的厉害应该有所了解。十多年前,一个美国青年就已经领教过了。1994年,美国青年麦克在别人汽车上涂鸦,被判4个月徒刑,3500新元罚款,笞6鞭。经克林顿说情,当时的总理李光耀给了点面子,减为3鞭。新加坡鞭刑十分了得,三鞭子,屁股就皮开肉绽。当年,美国也是一片哗然,指责新加坡野蛮。
被罚的,被绞死的,当然有值得同情的一面,但法律就其本质来说,应该是一只长牙齿的老虎,守卫道德的底线和一个社会共同约定的行为规则。没有现代的规则,就必然有森林的规则。没有法律的守护,这个社会必定是不公正的、混乱的。一个不公正的、混乱的社会肯定是不文明的,也是难以健康发育的。其实,在法治方面,新加坡正是向西方学来的经验。李光耀是学习西方法律的嘛!他是剑桥大学法律专业毕业,律师出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然后受到老师的指责,这是历史性的玩笑。
新加坡的严刑峻法在世界上确实可谓独步,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与之相比。据说,在地上扔一个烟头,罚款1000新元,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还要罚到公共场所劳动几个小时,记者拍照,登在报纸上,让他难以见人。李光耀有一个理论,见于他的自传。他说新加坡人文化低,需要严格训练,就像宠物,必须严格训练,训练好了,它自己就知道到外边拉屎撒尿了,那时候就不必用严峻的法律去规范它了。这里,他强调了法律的教育和教化作用。这是很有道理的。人其实在生理方面与动物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加以训练和调教,其行为必然表现出许多动物的本性来。怎样调教?法律是一个最重要的手段。
正因为如此,新加坡人养成了守法的习惯,社会秩序、经济秩序都良好。道德水平提高了,物质文明也跟上来了。整个国家成为一个美丽的公园,人活得舒心舒服。一个300万人口的小国,每年吸引500万游客,赚取可观的外汇。一切都有序,有规矩,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也就快。一个小小的城市国家,居然能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靠的是什么?要说政治制度,新加坡的制度与西方式议会民主制有差别,相反,它具有明显的权威主义色彩。有人说靠的是儒家理论,更是不着边际。李光耀本人汉语都不甚通,对儒学能有多深的理解?新加坡不过是利用经过重新解释的儒家教条来为其道德建设服务罢了。实际上,新加坡的成功经验只有两条,第一是政府廉洁,第二是法律严明。而法律严明与政治廉洁清明又紧密相连、互为因果。
新加坡不但自然环境干净,而且社会环境也特别干净。街上是看不到吵架打架场面的,也看不到那么多的娱乐场所。新加坡的民风特别敦厚。以至于晚上你在街上闲逛,警察也有权干预你,叫你早点回家睡觉。新加坡极为重视用制度建设国家。新加坡政府对于社会治理下了大工夫,尤其是采取了有效的强制措施。新加坡的罚款世界有名。到新加坡来得游客处处都可以看到有关罚款条规的大牌子。乱抛垃圾“垃圾虫”罚500新元,在公共汽车上吸烟者罚款5000新圆,从高楼上往下扔垃圾没收住房,随地吐痰、乱丢纸屑等等都要罚款,吃口香糖后将剩于的胶质物吐到地下,所交的罚款几乎是一个月的工资。这一切都是严厉而又有道理的,新加坡人说“我们是小国,乱不得!”其实,大国何尝不是如此呢。
新加坡这个富国特别崇尚节俭。举几个例子:在海洋馆吃“自助餐”,无一人把食物吃剩或丢弃,法律规定,在餐馆浪费食物需要加倍付费;新加坡的地铁有47站,只有6站建在地下,其余全建在地上,也节约了大量建设投资;新加坡共和国外交部至今没有自己的办公大厦,租企业公司的房屋,迎接外宾的高级轿车也是租用,租比建、比买要划算的多。精打细算、富而不奢、有而不费、上行下效、蔚然成风。这是新加坡的一种美德,也是民族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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